他笑意明显,捧着我的脸,「那要看对谁。你别惹我了,忍了十年的男人,很难喂饱。」
「不要脸。」我的脸红透了,赶紧回副驾驶乖乖坐着。
长发凌乱,他耐心帮我梳着。
「你为什么亲我?」
「……不知道。」
他笑了笑。
等到头发梳整齐了,他转而与我十指相扣,语气认真:「徐苑,实现我一个愿望好吗。」
「我想每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,见到的最后一个人,也是你。」
我把钥匙给了傅期年,做了甩手掌柜跟李雨玩了一天。
他一个人安排所有事情。
打包东西、退租、收拾房子、准备我的日用品……
我回来时,家里亮灯,饭菜刚上桌。
傅期年张开手臂,懒懒倦倦地说,「抱一下。」
我抱着他的腰,左右晃了晃,「傅医生真能干,我捡到宝了。」
他很受用,眼神发亮,牵了我的手,「来,看看你的房间。」
主卧有独立卫浴,还有衣帽间,他把主卧腾出来给我。
屋内布置是我想要的风格。
我的喜好,他了然于心。
粉色小熊放在床头,憨态可掬。
「十年了,你还留着它。」他揽着我,心情愉悦,「看到它的那一刻,我简直高兴得快疯了。」
眼眶发热,我忍了又忍才没流泪。
方榆说的不错,傅期年真是个傻子。
我没有做出任何解释,那一天依然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扎在我们心中。
见到它,他不仅不觉得痛,反而是开心的。
「笨蛋。」我搂着他的腰,闷声道,「傅期年,那一天的话不是真心的,但我终究还是伤害了你,对不起。」
「徐苑,我们当时都太年轻了。你经历太多痛苦,而我也太骄傲,或许不知不觉伤害到你。」他用力抱着我,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,「但一切都过去了,轻舟已过万重山,我们还有很多岁月可期。」
我原来以为这样平平淡淡就够了。
但没有想到,他的妈妈来了。
门铃响,我以为是回来拿文件的傅期年。
高兴开门,门口站着面沉如水的傅阿姨。
她姣好的面容被怒气扭曲得有些变形,呵斥道:「徐苑,难不成我还要把十年前的话再说一遍吗?你如果不出现,期年就要跟方榆结婚了,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?方家家大业大,对期年百利而无一害,他不可能做一辈子牙医的,他总归要回家。徐苑,十年前你就在耽误他,十年后你也耽误他!」